可是……
维多利没有把这个可是说出来，她走到林森面前，笑着看住林森。
虽然没说出口，但林森明白过来。
可是我早已就不再是普通人……
“无论你想与不想，林森……你已经站在这里了。”维多利说着随手一抬，那奇特的柜子瞬间缩小为一个精致的挂件。
“这就是整个数序世界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然后由你自己选择帮我，或者不帮我。”维多利的决定是林森完全没想到的。
她没有直接找出林妍来作为威胁，而是跳过了这一环，用了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完成了这次合作。
看着眼前的挂件，这个其貌不扬，但在林森眼中却无比浩瀚的世界。
他可以选择不接受吗？
并不能……
……
“其实……你不是来追杀我的，也不是想要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
“你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跟过来，是因为你想看看……看看我是否真的创造了一个新纪元，看看这个新纪元能不能给你珍惜的人带来希望……为此，你甚至……”
不惜欺骗她们？
呵……韩文生的确说出了林森那时真实的想法，可在最后他说错了一点。
不是不惜欺骗……而是不惜抛弃自我……
……
维多利不知何时又变回了小萝莉的模样，她头顶一只金丝雀，左手提着一个黄金鸟笼，右手高高举起，托着整个数序世界。
在她面前，站着的林森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没有接，也没有拒绝。
这种沉默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有人会骂林森傻，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何不犹豫不决？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吗？
可自始至终，包括勒米帝亚、雾欢在内，没有任何人干预林森的决定。
但最终……林森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当他真的接过这份沉重的责任后，那小巧的正方形落入掌心的时候，维多利和整个空白的世界都消失了。
林森回到了守誓者广场。
“她去哪了？”一切发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雾欢还有一堆疑惑没解开，这个维多利怎么就消失了？
林森没有答案，他掌心的正方体慢慢降级为二维的正方形，随后化作印记一样没入林森掌心，并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不过，它的形虽然没有了，可林森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对整个世界的洞悉和支配感在逐级上升中。
“啪啪啪……”掌声突兀的响起。
林森没回头也知道是聆心走了过来。
之前面对这个白发少年，林森有点戒备，还有些厌恶。
可现在，他在获得维多利的赠与后，面前的聆心就只是一堆意识纯粹的代码而已，他的情绪里只有好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现在是我的仆人？”林森回身看住聆心。
聆心谦卑一礼：“当然，我的主人，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呵……
少爷出身的林森对这种主仆的身份并不陌生，更何况他面前的聆心根本就不是人类。
他更像一个拟人化的工具，而且现在林森对他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嘿？这家伙突然这么听话了？”雾欢有些小惊奇。
林森在心底说道：“数序代码之间的秩序要比人与人之间的压迫式奴役强大的多，也冷酷的多，你别看这小子现在很听我的话，如果给他成长的机会，他的力量超过我的时候，他会很自然把我这个主人扔掉的。”
“哦？那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把他给ko了，不然早晚是个祸害。”
林森笑了：“不着急，我现在对整个数序世界还了解的不多，虽然维多利给了我最高的掌控权限，可我总觉得这个存在了几千年的金色鸟笼不会那么轻易的舍弃掉自己的主宰地位。”
“啊？！那你还接？”雾欢是没想的那么深，她在几秒前还在为林森感到高兴呢，毕竟他的力量更强大了。
林森没说话了，不过勒米帝亚给出了解释：“刚才那种局面，阿森接或者不接结果都是一样的，在她的地盘里，我们根本没得选，所以，还不如配合一点，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抗争心里，才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