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轼看着顾席城的车子走远了，才得意的转回视线。
一回头，看见王爷爷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扫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他当即赔笑，“王爷爷，我和他不是一路的，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臂是假装的。”说罢，一个扫把又挥过来了。
秦如轼被打的，直接上车跑了。
……
楼上，项宁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捏在手心里的离婚证已经被她的捏的皱了。
她打开证书，里面原本的双人合照，变成了单人的。项宁苦涩一笑，“挺好的，交易关系结束了。”
只是话音一落，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耳边是阿城曾经的承诺，“等你回来了，我们就结婚。”
阿城，我们结婚了。但是今天，我们又离婚了。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结婚。那样，我们的爱情就会永远停留在最美的时候。
项宁将离婚证放在枕头下，掀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不多时，被子下面的位置，传来了低低压抑的哭声。
门外，园长妈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孩子们说道，“阿宁姐姐心情不好，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孩子们似懂非懂的点头，都跟着园长妈妈下楼去了。
菲菲走在最后面，想了想，又转身回来，轻轻的推开门。
听着被子下面那里的哭声，菲菲小小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片刻，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掀开被子。“阿宁姐姐，别哭了。”
项宁突然听到稚嫩的声音，身体一僵。旋即她抹了一把眼睛，冲她挤出一丝笑容。“菲菲，我没哭。我只是沙子进眼睛里面去了。”
菲菲懂事的没有去拆穿她，而是点了点头。
“沙子进了眼睛是很难过的。以前，我这样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吃一颗糖。妈妈说，糖是甜的，吃了心里就不苦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将糖纸剥开递给项宁。“阿宁姐姐，你吃吧。”
项宁摇了摇头，“姐姐不苦，菲菲吃吧。姐姐想吃莲子，菲菲可以帮姐姐找来吗？”
菲菲点了点头，“我知道哪里有，园长妈妈的花园里有莲花。”
说罢，她跳着跑走了。
没多时，她的小手里捏着一把莲子走了回来。项宁将莲子剥开，拿出里面的莲心放进嘴里。
菲菲奇怪的看着她，“阿宁姐姐，你吃的是什么？菲菲怎么没吃过？”说罢，她照着项宁的样子，拨开了一枚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好苦，阿宁姐姐，不要吃。”
项宁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苦。”
还有什么样的苦，能比她现在的心里更苦呢？菲菲皱了皱眉，“阿宁姐姐，你们大人好奇怪。明明是苦的，你们却说不苦。”
项宁摸了摸她的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吃完了莲子之后，项宁就去睡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项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