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一让。”
走在人挤人的过道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讨论声嘈杂，空姐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李乐平一言不发，就这样跟着空姐和乘警霍宇昊，同时侧耳倾听着两旁传来的讨论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那人坐在椅子上，突然就裂开了，肠子脑浆飞得到处都是，他附近的那些人直接被吓傻了。”
“是啊，死得老惨了。”
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咦？”
忽地，一名乘客惊讶了一声。
“怎么了？”另一名乘客看着他，不解道。
“刚才是不是有人从我们旁边挤过去了？”
“是啊，一个空姐和一个乘警啊，那空姐身材还挺好的，尤其是那黑丝，那触感，嘿嘿。”男人舔了舔嘴唇，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不是……”那名乘客挠了挠后脑勺，总感觉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却又说不出来。
记忆中，好像那个空姐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奇了怪了。”
那名乘客处投去目光，只可惜视线内的走道上，人和人挤成了一道人墙，再加上昏暗的环境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更看不清更远处发生了什么。
穿过走道，临时拉起的帘子处，几名空姐汇聚在了这道单薄的门帘外。
即使没有掀开门帘，都能嗅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更令人为之一颤的是，地板上，散落着一摊血迹。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受害者遇袭的地方。
附近几排的座位都已经被清空，只不过，这些留守此处的机组人员绝大多数都是捂着嘴，背朝着门帘。
一看见这道门帘，那些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可怕记忆就会瞬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逼迫她们再度回忆起客舱内的恐怖惨状。
“说说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可是，李乐平现在只能当一回“坏人”了。
听到声音的几名空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非常小声道：“我们也不太清楚，虽然听到我们听到动静的时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是那时候迎面就是一群恐慌中的乘客冲了过来，等我们安抚好乘客后，一走过来……就……就看到……呕……”
说到这，她不禁捂住了嘴，喉咙开始抽搐，胃部开始翻滚。
估计，是回想起那血腥的恐怖一幕了。
“算了，指望不上他们。”李乐平皱了皱眉，但没有责怪什么。
普通人的心态，看到一具被不明力量撕成两半的尸体，还能站着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足够强了。
“和他同座的乘客呢？”李乐平继续问道。
“那名死去的乘客坐的是最后一排的位置，没有同座的乘客，他旁边是空的。”一名空姐接过话，回答道。
也就是说，没有人看到死者是如何遭受厉鬼袭击的。
李乐平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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