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上好。”瞿楠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笑得不甚自然。
宋琼看了一眼儿媳妇，冷淡点头，没有将不满摆上脸，优雅地用餐。和瞿楠，没有话可聊。
宋琼女士，一直不喜欢瞿楠，瞿楠的品性，入不了她的眼。多年前，她曾告诉过瞿楠，不要再纠缠陆淮川，他们俩不合适。
瞿楠她爸当年，还是市长，千金的气焰自然也很高，气得宋琼不轻。不是看在她爸的面子，宋琼当时，连门都不会让瞿楠进。
如今，陆淮川娶了瞿楠，宋琼知道儿子不爱这个女人，对瞿楠，心中是很看不上眼。
瞿楠搅着碗里的瑶柱粥，没有胃口，一向不吃早餐的人，中餐的粥索而无味，寡淡。但婆婆是个传统人，早餐只吃标准的中餐，西餐的早餐吃不下。
“淮川昨晚，没有回家？”宋琼看向瞿楠，问她。
“是，他去见朋友。”瞿楠没说是去见官少砚，婆婆宋琼知道她以前，和官少砚荒唐的事情。
一直，不待见。
宋琼放下瓷勺，脸上温淡：“他以前，再胡闹也不会彻夜不归家。你这个做妻子的，睡得还挺香。”
瞿楠脸色不好，陆淮川让她好好和他妈妈相处，她姑且先忍：“我等下，打电、话叫他回来。”
“不用了。”宋琼拿起餐巾，抹嘴：“我吃过早饭，就回去我丈夫那里，今晚不会过来。”
宋琼外面，还有一个家。
瞿楠知道，她立刻让佣人，将客厅的电、话分机拿来：“我让司机送你。”
宋琼摇头：“已经有司机过来。”
几分钟，宋琼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说了两句，让司机就在别墅外面等她，不用按门铃。
宋琼离开后，瞿楠立刻拨打一个号码，起身，边走上楼，边说道：“嗯，她刚走，你好好跟着，你要回去她丈夫的家。”
说完，便挂断电、话。
瞿楠有必要调查清楚，婆婆宋琼的再婚对象，是个什么人物。
难保，会动摇她和陆淮川的婚姻，宋琼，可是一直都不肯让她和陆淮川在一起的老妖婆！
……
***
9点30分，顾氏的早上。
念清回到办公室，先将手机拿出来，充电，顺便开机。有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不认识，删除，没管。
开完苏眉的例会回来，准备工作时，还在充电的手机，响了。
念清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拿起手机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想了想，先接起再说——有时，也可能是合作上的一些客户，他们经常借用别人的手机，打来询问公事。
“喂，你好。”念清边按鼠标，边说话。
“……”
念清愣住：“……宋姨？”
“……”
念清听得脸色凝起：“陆淮川昨天，没对你解释什么吗？”
“……”
念清摇头，先澄清：“他没和我在一起，昨天中午，我就先走了。”
“……”
“吃饭……”念清迟疑，蹙着秀眉。
“……”
“好，我中午休息时间，过去找你。”
之后，闲聊几句，陆淮川的妈妈，很关心她，询问她的工作，以及，生活境况。
念清显得略不自在，答得也不算自然，对方，是已婚男人的妈妈，瞿楠的婆婆，却对她，嘘寒问暖。
聊完，才结束通话。
念清对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
昨晚，陆淮川没有回家，他妈妈宋琼，以为她儿子和她在一起。她否认，说不是，也不知道宋琼心里，会不会有误会。
所以，刚才宋琼约她等下中午吃饭，她答应了去，想当面对宋琼，解释一些事，以及，昨晚陆淮川没有解释的，她自己亲自解释，真不想出现，宋琼撮合她和陆淮川的情况。
她在念家长大，也见识不过豪门*，在这些有钱人的圈子里，男人结婚，在家庭外面，养个小、三，是常见的事情。
顾清恒他……
念清抬手，轻按额头，先集中精神工作，这种事，乱想会冤枉别人，也纠结自己。
中午，休息时间。
念清推了宴子约的一起吃饭。
宴子说她最近，快要变成大忙人，整天都有人约，不知道在干什么事。
念清颇认同，陆淮川回来后，她要忙的事，一拨接一拨。
以前，她曾经无数次幻想，陆川回来，她会怎么面对他。首先，要问他很多话，或者，还会和他重游故地，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抱着他哭。
但事实上，都没有。
她要问的话，陆淮川不想说，她逼问他也没意思。
他和瞿楠已经结婚，她没有办法抱着他哭，自己躲在洗手间里，偷哭过，那一刻，真的，彻底死心。
离开公司。
念清打车去赴约，宋琼约的地方，是一家法国餐厅，路不算远，就是没适合的公交车坐去。
……
***
顾氏的34楼。
端午推开顾清恒办公室的门，进去，汇报道：“宋琼今天中午，约了请小姐吃饭，地点……”
沉默地听完，顾清恒让端午，先出去，他要打个电、话。
办公室的门，关上。
顾清恒拿出一支烟，点燃，夹在修长的指间，在抽。直到一支烟抽完，他捻灭在烟灰缸中，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高***电、话。
顾清恒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城市的高空，等电、话接通，他开腔道：“奶奶，我昨天和宋姨见过面。我知道你想她几年，我有她的号码，你等下打电、话给她，和她慢慢聊。”
高奶奶挂念宋琼几年，当年，陆淮川不见后，宋琼身子染上重病，在外面断断续续的治疗，后来，突然没了联络。
高奶奶以为宋琼，熬不过这个疾病。现在，知道宋琼还活着，老人家也挺开心。
顾清恒将宋琼的手机号码，给了高奶奶。
高奶奶问起顾清恒的私事，他喜欢的女孩。
“我和她，很好。”顾清恒稍作一顿，俊颜表情，讳莫如深，他说：“过一段时间，我会带她来看你。你见到她，一定也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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