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的迷惑是真真切切的，芍药再次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
太过纯净的人，不沾世俗的污淖，这种污秽之事，芍药实在不想和他说。
“总之，这赎费最少得有一百两，越是被娘亲看重的姑娘，赎费越是高昂，唉……圣僧，你还是别坚持了。”
一百两？
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也就十两左右，如此这赎费，岂不是最少要普通人家的十年口粮？
达摩抬眸再次看了眼这霞云楼的招牌，暗红的妖艳，像佛经上画的阿鼻地狱的熊熊烈火。
一百两。
他可从哪里筹到这一百两呢？
芍药叹了口气，似是想起自己的伤心事，语气伤感难过。
“人各有命，如那姑娘一般，被迫进了青楼做这种腌臜事的女子数不胜数，圣僧今就算救了她，往后…还能救的这些数不尽的可怜女子么？”
她对达摩屈膝行了个礼，“圣僧请回吧，这是她自己的命数。”
达摩深深看了眼一楼大堂内的女子们，才初，天气微凉，她们穿着透薄纱裙，打扮的妩媚动人，脸上皆是风拂面般的柔笑意，欢声笑语的在说话。
如芍药所说，这世上被bi)被迫进了青楼的良家女子数不胜数，他一己之力，如何能救的这么多人？
他自下山以来，行善不少，也见过不少善人善事，他一直以为凡尘中温暖甚多，如今站在这霞云楼的门口，只觉得料峭风，冷的人瑟瑟发抖。
无奈，无奈。
佛怜世人，可恶人并不怜世人。
他叹了口气，“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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